在墨非殷切的目光中,銀色的光芒匯聚在一起勾勒出三個大字——【大偵探】。
【身份:大偵探
主動:觀察入微(有的人證據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卻依舊看不見,這是大腦問題,和觀察無關。)
最佳拍檔(狀態:未啟用。身為偵探怎麼可以一個人作死?近七天與你相處時間最長的生物將成為你的最佳拍檔!)
被動:案件咖啡因(能讓一個男人激動起來的不應該是挖掘機,案件也可以。)
口無遮攔(一個不太可愛的缺點,但這方面你已經不用學習了。)
保留技:飛蛾赴火,人體結構精通】
墨非在卡牌出現的第一時間檢視的還是保留技。
在發現留下的是【人體結構精通】之後鬆了口氣。
這個好啊,正常得很,只要他自己不炫別人就不知道他有多瞭解人體,很利於他偽裝成正常人。
呸,他本來就是正常人。
‘這傻人類幹什麼狗事呢’
一道陌生的少年音突然響起。
墨非一驚,轉動著腦袋四下張望。
‘看啥看沒見過貓啊,點啥刺鼻子的狗香,燻死貓了’
這一次的聲音他聽到了,就在身邊。
可是他手邊只有……一隻貓啊。
墨非打量著一條縫。
玄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,綠色的眼睛豎起,看著墨非。
‘看,還看,沒見識的人類,沒見過這麼帥的貓嗎’
這短短的幾句話充滿了欠揍的氣息,墨非實在不敢相信這些是一條縫在說話。
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那一定是卡牌有問題。
墨非趕緊仔細檢視【大偵探】的技能。
他發現第二條技能還真變了。
【最佳拍檔(狀態:已啟用。小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,貓咪大概也是吧?當然,為什麼你的拍檔不是人?】
為什麼我的拍檔不是人?
問得好。
要不是卡牌沒有實體,墨非現在就想把它掀了。
它就差把“你是不是沒朋友”糊在墨非臉上嘲諷了!
朋友、呵,朋友。
就是朋友也不可能在他家睡覺啊!
和他在一塊待得最久的生物可不就是和他睡一塊的一條縫嗎。
至於一條縫囂張的發言,墨非聽見了,但沒當回事。
這就好比向五常宣戰的剛大木一樣,宣戰發言聽完大家都在笑,有幾個正兒八經嚴陣以待?
都不是一個量級。
不親近人的小動物海了去了,被大力氣救助後也一身反骨的貓咪也多了去了,總不能指望不聰明的野貓和人一個思維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吧?
一個個較真過去遲早累死。
要是它真的不喜歡回頭就絕育放歸唄。
多大點事啊。
他還不至於和一隻貓死磕過不去。
技能是次要的,卡牌才是主要的,千萬別坑爹了!
墨非仔細琢磨了一下卡牌。
這次的卡看上去還不錯,沒有什麼坑爹的地方。
除了最後那個【口無遮攔】有詆譭他的嫌疑之外,其他倒沒什麼。
還順帶揪出來了一隻內心戲多的貓。
墨非陰惻惻地看著一條縫:“等時間一到就帶你去嘎蛋。”
一條縫跳到沙發上離他遠了一些,貓臉上滿是嘲諷。
‘傻小子不知道你貓爺的來歷吧!我不會發情’
“你還有來歷?”墨非眉毛揚起,表情比貓更嘲諷,“你要是有來歷怎麼會被我撿到?不會發情不就是天醃咯,貓中天醃,嘖嘖嘖。”
一條縫甩了甩尾巴:‘那是誰第一次見到我就被嚇得屁滾尿流’
“那是誰可憐兮兮躺著等死?”
‘我也沒讓你救啊!等著,貓爺不用你養,把錢還完就走’
……
這個場面放給外人看是很詭異的。
一個人和一隻貓吵架,關鍵是貓並沒有出聲,那人就更像是神經病了。
至少小徐警官就站在門口半天不敢敲門。
房間裡面墨非的聲音是越來越激動,聽上去就是在吵架,但是壓根沒人搭腔啊。
難不成是打電話吵架?
小徐警官猶豫了一下,還是叩了門。
房間裡的吵架聲戛然而止。
過了一會,墨非的聲音才響起來:“誰啊?”
“是我。”小徐警官答道,“徐天盛,徐警官。”
墨非給門開了個縫,探出腦袋笑著打招呼:“小徐警官啊,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?”
小徐警官指了指房間:“你家是有客人嗎?”
“沒有。”墨非回頭看了一下,好像房間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乾脆開啟門邀請,“要不要進來坐坐?”
“那就打擾了。”
小徐警官進門之後就聞到一股香火味,不是很濃,但存在感挺強的。
他的目光落到房間中相當顯眼的一根正在燃燒的香上:“這?”
“這是轉運的。”墨非搶答,“這幾天有點倒黴,你知道的哈。”
小徐警官跟著點頭:“確實。”
半個月遇到那麼多事情,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,墨非燒香轉運都不算什麼。
他就是住在寺廟剃度出家小徐警官都不覺得奇怪。
“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。”小徐警官環顧一圈沒看見其他奇怪的東西之後接著說正事,“之前你制服的那個殺人犯已經轉到監獄醫院了,起訴正在走流程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墨非笑著鼓掌,“罪犯伏法,皆大歡喜啊。”
“但是你防衛過當了。”小徐警官接著說道。
墨非臉上笑容一僵:“啥?”
小徐警官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,忽然又笑起來:“開個玩笑,如果我是來抓你的就不會是一個人來的了。”
警官出任務都是兩人起步的嘛。
墨非腦子裡都閃過正當防衛相關條例了,小徐警官一句開玩笑真是大起大落。
“這次你協助警方辦案是有功勞的,師父他們說要給你申請良好市民獎狀。”小徐警官嚴肅了臉色,“我在此僅代表個人向你為城市治安做出的貢獻道謝。”
他這麼鄭重其事,墨非也不由得端正了態度:“這是我該做的。”
‘呦呦呦,這是我該做的——’
墨非一眼刀甩過去,一條縫淡定地給自己舔毛。
小徐警官不明白為什麼話說得好好的,墨非忽然瞪貓。
難道說這是演員的怪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