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羽兇狠霸道的手段,著實是將項家的諸位耆老給嚇到了。
那可是項羽的親叔爺爺,能媲美「白敕」境界的血脈強者,竟然被項羽給一拳捶死了?
魂飛魄散,死的不能再死。
那可是項羽的親叔爺爺,項羽一點情面都不留,直接一拳轟爆了,虛空中的血汙飄蕩在眾人臉上,叫眾人不由得一陣乾嘔。
「我要清理門戶,誰敢擋我就是助紂為虐,死路一條。」項羽一步邁出,向著大殿走去。
「老三!
!」一位耆老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兄弟被轟爆,被一個小輩斬殺,不由得悲從中來,怒視著項羽:
「孽障!你敢對長輩不敬?諸位兄弟,與我一道拿下這心狠手辣的孽障。」
老者一聲怒吼,有八道人影,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。
是之前在城門外和陳勝戰鬥的八位老者,項家的八位耆老,此時聯袂向項羽攻了過來。
八位長老含恨出手,不留情面。
面對著八位老者的攻擊,項羽搖了搖頭:「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。念在爾等對我大虞國還有些用處,暫且留爾等一命。」
八位老者的拳腳落在項羽身上,卻猶如撞在了一座大山上,下一刻八位老祖直接被彈飛了出去,項羽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,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,繼續邁步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。
八位老祖被項羽護體的勁道彈飛,此時立於虛空,看著項羽的背影驚疑不定,竟然不敢再繼續出手。
要知道就算是陳勝,也絕不敢叫八人就這麼打在身上。但偏偏項羽任憑八人打在身上,而且輕描澹寫間利用自身的勁道,將八個人擊飛。
這可是八位白敕境界的大能,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凡間凡夫俗子。
但是八個人都知道,項羽絕對是手下留情了。
「擋我者死。」項羽邁步而行,眼神中充滿了高傲,自從突破力之法則,血脈修行到了頂峰之後,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對手。
「將他拿下!」
有人指揮著禁軍,要擒拿項羽。
卻見項羽一跺腳,下一刻地面捲起一道波瀾,禁軍直接被掀飛。
然後項羽面色從容的穿過人群,已經來到了大殿門前,此時項少龍從大殿內走出,正好與項羽四目相對。
「項羽,你想要造反不成?竟然敢深夜擅闖孤王的禁宮,你好大的膽子。」項少龍怒視項羽,不過看到那倒地的禁軍,以及不遠處八位面色忌憚的宗族長輩,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恐懼。
「項莽子什麼時候有如此本事了?」項少龍心中念頭不斷閃爍,那一抹情緒被他清掃乾淨。
「你謀朝篡位,弒殺大虞國君,可曾知罪?」項羽看著項少龍,揹負雙手,直接宣告了項少龍的罪過。
「項莽子,你休要血口噴人。我有大虞國主傳位詔書,更有滿朝文武的支援,豈容你汙衊?看在你為我大虞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,你若現在退去,或許還可保全一命,孤王饒恕了你罪過。否則,就算你是孤王的宗族兄弟,孤王也要治你罪過。」項少龍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。
「叛徒敗類,也敢懨懨犬吠?」項羽懶得和項少龍磨嘰,一步上前拳頭打了出去。
面對著項羽霸道的一拳,項少龍只覺得身軀已經失去了掌控,就連反抗都做不到,只能高呼一聲:
「你不能殺我!」
「哦?」項羽拳頭停在了項少龍的身前三尺,他在等項少龍的理由。
「現在孤王已經登基,將整個王城掌握在手中,你若是殺了我,大虞國必定再次陷入混亂,到時候沒有人能組織起軍隊對抗那些叛黨,大虞國
怕是要亡國滅種。」項少龍覺得自己說話從來都沒有這麼迅速,都沒有這麼清晰過。
他覺得自己不能死,大虞國已經死了一個國君,現在城內城外人心惶惶,要是再死一個國君,對大虞國計程車氣打擊,不可謂不重。
自己要是再死亡,就距離亡國滅種不遠了。
「砰~」
話語落下,虛空爆開,項少龍整個人直接魂飛魄散,被項羽一拳打成了血霧,在空氣中飄散。
轉頭看向那群惶恐不安的宗室眾人,項羽聲音很輕,但卻猶如驚雷,砸在了眾人的心頭。猶如一盆冷水,將眾人眼神中所有的怒火都盡數澆滅:「我已經血脈提升至頂峰,可以媲美我項家初代始祖。我現在要扶持新君,撥亂反正重新恢復大虞國秩序,誰贊成?誰反對?」
血脈可以媲美初代始祖?
血脈提升到了頂峰?
場中所有人都愣住,呆呆的看著項羽,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血脈提升何其之難?
尤其是現在天下間的血脈者,一代不如一代,項羽說自己竟然可以媲美始祖?
他要是能媲美始祖,豈非再創造項家數千年的輝煌?
「你的血脈當真返祖,已經可以媲美初代始祖了?」項羽的八爺爺走上前來,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項羽。
項羽聞言嘴角翹起:「當然。」
局勢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鎮壓了下去。
山間草廬內,崔漁心中無數思緒流轉,他在思索著大虞國的局勢。
他現在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,大虞國是存在或者是滅亡,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了。
該佈局的他都已經佈局下去,接下來就是突破力之法則,領悟力之神通。
「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是二重圓滿,修成了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力量,接下來就是打破這個極限。」崔漁走回祭壇上,將袖子裡一點點微塵般的粉末拿出來,細細地感悟,利用物質轉化分析這個物質的成分。
崔漁想要分析物質的成分,但是卻難上加難,這種物質成分的複雜,超乎了崔漁見過的任何材料。
包括金光鏡,包括崔漁的先天神劍。
「老祖可曾見到過這種物質」崔漁詢問蚩尤。
「我當然見過。」蚩尤的聲音有些低沉,似乎陷入了某種悲哀的情緒。
聽聞蚩尤低沉的語調,崔漁不由得一愣:「老祖可知道這物質的來歷?」
「這是祖巫的骨髓,亦可以稱之為祖巫的盤古本源。昔年盤古開天闢地之後隕落,其元神化作三清,十二滴精血化作了十二祖巫。那祖巫繼承了盤古的法則,十二滴血內當然也有盤古遺澤,其遺澤化作祖巫的嵴髓。」蚩尤聲音中滿是唏噓、悲哀、不甘的情緒在環繞:「我知道你掌握了造物法則,但想要塑造盤古的力量,你絕對做不到,這種物質你無法複製。」
「你不如將這種物質煉化入你的共工血脈內,叫你的共工血脈發生蛻變,使得你的共工血脈獲得靈性,也好過你糟蹋了寶物。」蚩尤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。
就連十二祖巫都隕落了,這方天地叫人多麼的絕望。
「盤古大神的力量殘餘?」崔漁愣住,撫摸著粉末,眼神中充滿了怪異。
怪不得此物能打破力之極限,原來是盤古大神的殘留物,如此就可以解釋的通了。
【鑑於大環境如此,
不管是什麼東西,只要和盤古扯上關係,一隻豬都能成道。
「我還可以試試。」崔漁覺得,寶物既然已經到手,總歸要試試才行。
崔漁坐在祭臺上,開始解析物質的資訊,可是如蚩尤所說,崔漁確實是難以解析出其中的奧秘。
彈指間時光流逝,三日時間轉瞬即過。
第三日清晨,項莊來了。
「你好手段。」項莊看著端坐在臺上的崔漁,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:「你是怎麼做到的?」
「什麼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項羽血脈返祖,已經成為了半神,短短三日鎮壓住了大虞國都,決定今日午時準時出兵,去埋伏七大諸侯國的兵馬。項羽的血脈我知道,雖然很厲害,但絕不可能成長的這麼快。你當初信誓旦旦說項羽可以鎮壓大虞國,是大虞國主的最佳人選,是不是你的手段?」
項莊一雙眼睛看著崔漁。
「重要嗎?」崔漁反問了一句。
「是不重要。」項莊苦笑。
說實話,他之前對大虞國主的位置,還是有點想法的。但誰知道項羽異軍突起,橫空出世鎮壓一切,他現在是一點想法都不敢有。
「你來我這裡,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你應該去看看項羽。」項莊回了句。
崔漁一愣。
項莊嘆了一口氣:「太膨脹了,他的腦子都要沒了。太過於相信實力,未必是一件好事情,因為這世上總有各種不可預知的強者。」
看著項莊的表情,崔漁大概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了,項羽現在辦事不用腦子了,直接靠拳頭碾壓過去。
這種辦事的風格,可以說很好,也可以說很不好。
「你幫他提升實力,你說的話他應該能聽得進去。」
崔漁笑了笑:「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這個天下的頂峰,我不認為還有人能比他強。」
「可是練氣士的手段,有很多都不是用實力能衡量的。我怕他成也力量,敗也力量。」項莊有些擔憂。
「等他挫敗七國聯軍再說吧。」崔漁搪塞了句。
他還要突破力之法則,哪裡還有時間理會項莊?
還有太平道替項羽分擔火力,他擔心什麼?
打發走了項莊,崔漁捻起香火,對著稻草人拜了拜,然後將香火插上,再用縛龍鎖將那稻草人捆住,才放下心來等候天黑。
天黑得很快
等到崔漁再睜開眼的時候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。
然後崔漁準備好祭祀的香火,對著稻草人拜了拜。伴隨著崔漁儀式完成,遠在天邊的陳勝屍體忽然冰冷了下來。
大營內的張角和韓信似乎都是心有所感,齊齊站起身快步來到陳勝的營帳內,果然就見陳勝氣息已經斷絕,死的不能再死。
「法葬了吧。」張角嘆了一口氣。
聽聞張角的話,韓信深深的看了陳勝的屍體一眼,強如陳勝這般人物,死的竟然莫名其妙,自家大哥的手段果然不是吹的。
崔漁祭臺上
一陣風吹過,黑風滾滾,壓低了祭臺上的燈火。
「這是哪裡?這是哪裡?」臺上的稻草人活了過來,此時怒吼一聲:「何人害我?」
「陳勝,汝識得我否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崔漁?是你?是你這狗賊害我!
!」陳勝看著站在祭臺前的崔漁,眼神中滿是惶恐。
「你想好怎麼死了嗎?咱們的因果這麼些年下來,也該了結了。」崔漁悠悠一嘆:「能叫你多活了許多年,也算是你的造化。」
聽聞崔漁的話,稻草人中的陳勝此時雙目通紅:「狗賊,有本事把我放出來,咱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,你背後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?」
陳勝的眼神中似乎能
噴出火來,稻草人在不斷的掙扎抖動。
崔漁指尖一點破滅之力流轉,就要將陳勝抹去,徹底了結這段因果,可誰知下一刻竟然從陳勝的魂魄內跳出一道虛幻的人影,那人影一指點出,時空為之凝滯,快到崔漁根本就反應不過來,向著崔漁的眉心點來。
眼見著那人影須臾間已經到了崔漁身前,手指即將點在崔漁眉心,忽然虛空凝結出了點點冰霜。
絕對零度!
如果說世間最快的速度是時間,那麼比時間還要快的,就是絕對零度。
時間都被冰封。空氣中出現了點點冰霜。
崔漁看著眼前人影,不由驚的額頭汗水滑落。
太大意了!
要不是自己還有壓箱底的絕對零度,今日自己怕是要陰溝裡翻船了。
在崔漁的眉形三尺之前,出現了一道拳頭大小的人影。
是陳露!
此時陳露被凍結在虛空,一雙眼睛殷紅,面目猙獰,死死的盯著崔漁。
不甘心啊!
他不甘心!
只差一點點,他就能重生!
只差一點點,他就能斬殺了自己的仇敵!
可惜他做不到!
這一點就是天涯海角。
「不可能!怎麼可能!時間怎麼會凍結?」陳露拼了命的扭轉時間,可惜卻掙脫不出去,一雙眼睛絕望的看向崔漁。
「我還奇怪,陳勝修為怎麼提升這麼多,原來是你還沒死透!」崔漁詫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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