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共工血脈催動定海神珠,崔漁覺得定海神珠威能確實是很強,但先天靈寶太過於晃眼。
不是誰都有本事拿著先天靈寶招搖過市的。
崔漁覺得自己的武道修為還低,現在才武道二重天,距離武道三重天的武道天人還遙遙無期呢。
所以崔漁走了,走的乾脆利落。
崔漁才走,劉邦在石橋上顯露身形,看著那波盪的河水,一張面孔陰沉起來。
就見劉邦站在石橋上,看著地上掉落的人頭,以及被寒冰封印住的真武山天驕,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:
“因果結下,似乎有些不太妙啊。我的赤霄劍屬火,那寶珠屬水。水火相剋,此番因果結下,此人似乎要克我的命數。”
劉邦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妙的預感。
就在此時,忽然劉邦身上一股赤紅色的契機流轉,那先天神劍與劉邦身上的命格之力交融,竟然化作了一股奇特之力,照射在了地上那范增的身上。
范增身上忽然湧現出一股契機,一道綠光升起,那綠光竟然與崑崙世界內墜落的綠光一摸一樣。
在那縷光芒的牽引下,九霄之外一顆太古星辰閃爍,一股遠古之力化作星光,貫穿了老儒生的大陣,落在了范增的身上。
然後那范增體內發生莫名變化,血脈竟然覺醒,地上掉落的人頭再次長了回去。
那范增眼神迷茫的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劉邦後,直接拜倒在地:“在下范增,拜見大人。”
“崑崙內的造化?”劉邦二人都是人精,看著范增身上融合的縷光,不由心頭一動。
“你竟然上應天命,有命格在身,而且還恰好與我有因果牽扯,倒真是怪事。你這異能好生奇怪,竟然能掉頭不死,端的奇妙。我看你有些機緣,日後可願跟隨我?”劉邦問了句。
“在下願意,多謝大人收留。”范增聞言大喜,連忙跪地叩首。
劉邦沒有理會他,而是看向了不遠處被冰封的崔燦燦:“道兄,可能破開這寒冰?”
崔燦燦在寒冰內眨了眨眼,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之色。
劉邦笑了,手中赤霄迸射出一股紫色氣機,竟然將崔燦燦體表的寒冰融化,但是崔燦燦身軀內的寒氣,卻依舊無法拔出。
“凍死我了!凍死我了!”體表寒冰才化開,就見崔燦燦上蹦下跳,使勁的抖落身軀上的冰霜。
“好強大的寒氣,只怕是要落下病根了。”劉邦看著渾身冒著寒氣的崔燦燦,心有餘季的道:“那寒氣已經侵入了你的精氣神三寶,想要拔出根本就不可能。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寒氣?”
“無妨。我真武山有南明離火焰,我回去後熔鍊一朵南明離火,必定可以化了這寒氣。”崔燦燦一雙眼睛看向范增:“怪哉,你怎麼惹上這麼難纏的人物了?那等人物根本就不是你能接觸到的。”
范增無奈,臉色帶著苦笑。
他能怎麼辦?
他也很無奈啊!
他只是收了好處,前來搶奪一部拳譜而已,哪裡會曉得竟然發生這種事?
只是現在見到了劉邦的手段,投靠了劉邦之後,也就不再隱瞞,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番。
當然,他並不認識陳露,也不曉得什麼拘神拳。
“拘神拳?”劉邦和崔燦燦是個識貨的,聞言俱都是童孔一縮,一雙眼睛看向崔漁遁走的河水,心中不免升起一股遺憾。
那可是子路的拘神拳,三十二動天下聞名。
“子路的拳譜?”崔燦燦眉頭皺起。
“可惜被他走脫了。”劉邦道:“此人身懷先天靈寶,絕非無名之輩,日後總有相遇之時。那趙國的趙括想要借赤霄神劍去找老酸儒算賬,咱們可莫要誤了正事,還是先將赤霄神劍送去。”
然後對著范增道:“此地非久留之地,你去大虞國等我。待我辦完事情,再去找你。”
范增聞言恭敬一禮,聽從劉邦的話,搞清楚了聯絡方式之後才遠去。
“你怎麼看得上他?”崔燦燦看著范增遠去的背影,詫異的問了句。
“砍頭不死絕非尋常,此人體內必定有太古極其強大的血脈。我大漢如今正是用人之際,正需要各種能人異士加入。”劉邦道。
“快去辦事吧,莫要耽擱了正事。黃石公老人家算到張良已經陷入大梁城,需要先天神劍開路,才能從大梁城內脫身而出。前番趙括找上門,要借先天神劍一用,了結了因果,咱們趕緊送去先天神劍,免得誤了大事。也真好算是報了師叔被對方斬了手臂的因果。我真武一脈什麼時候吃過這等大虧?”
“錯非那黃石公為王豔春師叔重新塑造手臂,我這先天神劍是萬萬不能借出去的。”劉邦臉上露出一抹傲然:“就算是黃石公開口也不行。要不是如今世道異變,我還真不敢將赤霄劍顯露出來。”
“聽人說師弟降生之時,赤霄劍隨之投胎,化作了護道之物,是也不是?”崔燦燦露出好奇的神色。
“不錯。”劉邦得意的道:“我這先天神劍乃是伴生的寶物。”
一邊說著,二人遠去尋找趙括。
大梁城
某一段無人的岸邊,河水翻滾化作了水橋,卻見崔漁邁步從水橋上走出,一步一步的來到岸邊。
“那是先天神劍赤霄劍,乃是五方五帝之一赤帝的伴生靈寶。此人極有可能是五方五帝之一的赤帝轉世投胎,亦或者他是赤帝的一縷殘魂。乃至於他是先天靈寶轉世投胎。”天狗出現在崔漁身邊,蚩尤如數家珍滴滴咕咕的道。
崔漁提著小姑娘,站在了岸邊,然後將那拘神拳拿在手中。
上面的文字,他現在倒也識得。
尤其是獲得了通天道人的傳承之後,他對這些太古文字的敏感性更是到了一個難以言述的地步。
“這哪裡是什麼拘神拳?”崔漁看著手中的獸皮,看了許久之後,方才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這分明是昊天上帝調動諸神的法令。只要知曉神靈的名號,就可以利用此神咒,借來諸神的力量。”
至於說這個‘借’是強迫還是真的‘借’,那就不知道了。
“只要知曉神靈的真名,就可以請來神靈力量相助?這不是《昊天金闕玉章》嗎?”蚩尤道。
“你知道?”崔漁看向蚩尤。
“當然知道。昔年洪荒之時,三教弟子就可以憑藉此口訣,借來諸神的權柄,乃至於直接將諸神請下來,或者是叫諸神附體。這可是那些道門弟子行走在世上,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的最佳利器。尤其是西方教,更是將這一套玩到了極致,隨隨便便就請羅漢菩薩下凡塵。”蚩尤道:“可惜,你獲得這口訣也是無用,現在天地間哪裡還有神靈叫你調遣。”
“這世上確實是沒有神靈了,但是我可以敕封啊!”崔漁看著口訣,心中若有所思。
“也不知道子路怎麼獲得了這等妙訣。”崔漁詫異道。
一邊說著,仔細的看著口訣。
口訣不長,只有三百六十五句,看的崔漁若有所思。
半刻鐘後將口訣背誦下來,崔漁才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鼻青臉腫,四肢都折斷,奄奄一息的少女。
小心翼翼的將口訣摺疊好,崔漁來到少女身前,然後從袖子裡掏出預備的甘霖,滴落在了少女的身上。
伴隨著甘霖的滋潤,少女身軀上的紫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,變得白皙細嫩,猶如剝了殼的雞蛋。
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少女折斷的雙腿、雙臂,眉頭漸漸的皺起。
“續接骨骼!”崔漁為少女正骨,不多時少女已經痊癒,但是卻依舊在昏厥中沒有醒來。
崔漁沒有催促,而是繼續琢磨拘神拳,和自己的敕封手段比起來,似乎是正配呢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忽然一聲驚呼,昏厥中的少女甦醒過來,看著衣不蔽體的衣裳,散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。
“喊什麼喊!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。”崔漁沒好氣的訓斥了句。
聽聞崔漁的話,少女一愣,然後使勁捂住走光的身子,一雙眼睛看著崔漁:“他們呢?”
她指的是范增。
崔漁笑了笑:“被我一劍砍了腦袋。”
“可恨!我竟然沒有機會親自動手。”少女的眼神中滿是仇恨。
崔漁詫異的看著少女。
“我可是練氣士!只是這大梁城忽然異變,我沒有反應過來,就被人給堵在家門裡了而已。”少女有些氣惱。
她確實是練氣士,只是她才多大,練氣的程序不說也罷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少女一雙眼睛看著崔漁,蜷縮成一團,就像是受傷的小獸。
崔漁扯下自家外套,隨手扔給少女後轉過身去:“你爹真的是子路?”
他已經看到了所謂的拘神拳,但還是要再確認一下。
身後響起嘻嘻索索的聲音,少女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:“那是我太爺爺。他帶我來大梁城,說是要處理一下事情,然後去兩界山碰機緣,看看能不能撞見什麼福緣。可惜自從那日一群浩然書院的弟子急匆匆的找來後,太爺爺就跟著他們離開,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”
崔漁聞言沉默,聽著少女的話語,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。
“你認識我太爺爺?如今大梁城內發生異變,練氣士和血脈者都動用不得神通異能,您一定是大修士吧?”
“算是認識。”崔漁道。
少女穿著崔漁寬大的衣服,來到了崔漁的身前:“我太爺爺去了哪裡?”
崔漁看著少女,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,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。
“他死了。”崔漁道。
少女聞言一愣,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:“不可能!我太爺爺聖人之下無敵手,怎麼會死掉。”
少女的聲音中滿是震驚。
“你爺爺要是不死,他們那些螻蟻,怎麼敢打十八動和拘神拳的主意?”崔漁將袖子裡的拘神拳拿出來,遞到女孩身前:“這拳譜你仔細收好,以後對外千萬莫要再說自己是子路的後裔了。這拘神拳,也千萬不要再洩漏出來。”
女孩呆呆的看著崔漁遞來的拘神拳,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:“也是,我爺爺要不是已經死了,他們又怎麼敢來找我麻煩?太爺爺是怎麼死的?”
“中毒。”崔漁道。
少女愣住,許久後才恍然若失的接過拳譜:“我就說,要不是聖人出手,誰又能傷害到他?唯有下毒,才能害了爺爺的性命。”
】
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。
“去找你的家人吧。”崔漁看了少女一眼,轉身就要走。
子路為他留下捨得二字,他救了少女一命,倒也是因果迴圈。
“前輩!”少女喊了一聲,直接跑到崔漁的身前,然後雙腿一屈跪倒在地,對著崔漁叩首,將拘神拳高舉過頭頂:
“小女子已經沒有家了,家中雖然有些叔輩,但卻也是遠親。知曉我太爺爺沒了,只怕我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。小女子願意將拘神拳奉上,還請前輩收留。”
崔漁看著少女,略帶詫異:她倒是聰明。
自古以來那些年幼的遺孤,哪個會有好下場?
還不都是被親戚吃的骨頭都不剩下?
崔漁心中念頭閃爍而過,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,容顏很精緻,不比前世的女明星差,臉上卻有著不經風霜的稚嫩。
這樣一個女孩子,生活在這樣的亂世,最好的後果無非就是家中那些叔叔長輩為了謀取家產,將她給找個藉口嫁出去。
“你既然有此心,就跟我走吧。”崔漁將拳譜拿起來,繞過少女向百草堂而去。
“我願意拜您為師,還請您收下弟子。”少女跟在崔漁的身後,小跑著追上來。
“你想多了,就連我自己都要尋找一個名師,尋求練氣之法,你卻來找我?”崔漁看著少女,嘴角露出一抹嗤笑。
“大梁城內如今禁止萬法,但是前輩您依舊還能動用手段,必然是高到沒邊的高手。”少女露出一副你騙不過我的表情。
崔漁看著少女,嘴角翹起:“我要是說,我是因為有奇特的手段,恰好避開了那大梁城內的規則呢?”
少女聞言愣住。
“說好了,拘神拳可是不退貨的!”崔漁笑眯眯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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