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詭異世界,我能敕封神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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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五章 道心崩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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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說過,陳露體內流淌的是時間血脈,無窮的時間之力在身軀內流淌。

而陳露覺醒的時間神通目前展現出來的有兩個。

第一:時間分解。可以將時間之力分解成光,從而降低自己的消耗,以達到操控光的目的。

光之法則絕對是世上最強大的法則之一。

光的本質就是太陽真火。

第二種:時空置換。

過去狀態的自己和現在狀態中的自己調換,將自己身上的傷勢封印在過去時空。

其實陳露還有第三個神通:時間封印。

在一定的時間內,將過去時空內的力量、攻擊顛倒乾坤釋放出來,降臨於現在的時空。

從大梁城內遭受崔漁重創,乃至於到現在來到了孟聖人身前,也才不過七日的時間而已。

而陳露的時間封印有效期就是七日。

下一刻陳露發動神通,崔漁的那寒冰之力被其拍入了孟聖人的胸口,不等孟聖人反應過來,陳露已經化作光線遠去,落在了禮聖人的身後:

“弟子陳露,拜見禮聖人。弟子以此作投名狀,懇請聖人接納。”

陳露身上的寒氣消失,整個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受過傷。

崔漁的神通被他轉移到孟聖人的身上,因果已經更改,傷勢自然是落在了孟聖人的身上。

此時場中一片寂靜,所有人都死死的看著孟聖人,卻見孟聖人周身寒霜浸染,體表開始凝結出一層冰碴兒。

“孽障!”孟聖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露:“老夫待你不薄,你為何如此害我?”

“智者擇良木而棲,你那狗屁‘性本善’大道簡直是一場空談,要不是看在你是聖人,我想要尋求你的庇佑,我陳家想要攀上聖人,我怎麼會拜在你的座下,聽聞那什麼狗屁的‘性本善’大道?是人就有惡念,你那性本善簡直是狗屁不通。唯有禮聖人的禮之規矩,才是匡扶人道之正義。人性鬼魅,唯有禮教、規矩才能束縛。單憑你的空談,約束不了人性中的善惡。”此時陳露毫不留情的戳孟聖人的心窩子,務必要叫孟聖人的道心崩碎掉。

孟聖人的道心要是不崩碎,以後有他好日子過。

陳露心中清楚得很,要麼是孟聖人被送入十方功德林,要麼自己未來遭受孟聖人永無休止的追殺。

至於說之前與顏渠相商,將孟聖人引到大梁城外?

形勢趕不上變化。

他會信了那蟻大聖的鬼話?

而且顏渠的話他敢相信嗎?

萬一顏渠趁機殺人滅口該怎麼辦?

不如在此時直接動手。

“陳露,你……竟然敢對聖人放肆?”雷火師兄面帶怒色,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露,下一刻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,向著陳露殺了過來:

“你這孽畜,竟然敢以下犯上欺師滅祖,今日我就殺了你,為師傅清理門戶。”

雷火師兄的寶劍上閃爍著道道火光,手中劍光縱橫,一道符咒出現,直接向著陳露撲了過去。

怒發沖霄啊!

雷火師兄此時才是真正的怒發沖霄。

他萬萬想不到,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的將對方給背來,孰料對方竟然暗算了孟聖人?

那豈不是等於自己間接暗算了孟聖人?是自己害了聖人?

雷火怒發沖霄,可惜實力與陳露相差太遠。

孟聖人看著衝過去的雷火,整個人面色焦急:“不要!”

孟聖人想要開口阻止,但卻是來不及了。

只見雷火衝到陳露身前,下一刻虛空中一股怪異之力從法界內降臨,剎那間將雷火師兄的腦袋砍了下去。

血液噴濺,雷火師兄的屍體被陳露一腳踹入萬丈深淵。

“孽障!孽障!我當真是瞎了眼,才叫你成為我浩然一脈掌教師兄!我更是瞎了眼,才收你為弟子!”孟聖人怒髮衝冠,周身寒氣湧動,那共工的寒冰之力,就算是對於已經列入聖境的孟聖人來說,也是一個麻煩。

但是看著滾到自己腳下的屍體,孟聖人怒髮衝冠,強行提起一口氣,手中戒尺迸射出萬道金光,徑直向著陳露打了過去。

孟聖人含恨一擊!

這一擊裹挾著孟聖人的怒火、自責、懊惱。

“擋不住!”陳露看著砸下來的戒尺,童孔一縮,一雙眼睛看向禮聖人,聲音中充滿了焦急:“禮聖救我!還請禮聖救我!”

“孟聖人,你我尚且還在論道,問心論道絕非兒戲,你當著咱們的面清理門戶,未免有些不好吧?”禮聖人大袖一揮,擋住了孟聖人開山裂石的一擊。

“老夫在清理門戶,你要擋我?插手我浩然一脈的事情?”孟聖人被那股反震之力震的身軀顫抖,口中噴出一口裹挾著寒冰的血氣。

“我無意插手浩然一脈的因果,但是你我論道之時,卻不能浪費我的寶貴時間。”禮聖人場面話說得很漂亮,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孟聖人一雙眼睛看著禮聖人,再看看躲在禮聖人身後的陳露,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怒火:

“是不是你設下的局?是不是你乾的?”

孟聖人不是傻子,在場大能這麼多,陳露偏偏去找禮聖人求救,而且禮聖人還出手搭救了,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。

“呵呵,我只問你,你現在還覺得人之初性本善嗎?”禮聖人一雙眼睛看著孟聖人,笑聲中充滿了戲謔。

毫無疑問,這場問心論道他贏了!

他毫無質疑的贏了,贏得孟聖人心服口服。

“時不我待!只要太平道起事,三百諸侯國討伐大周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孟聖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禮聖人:“我不甘心啊!我不甘心啊!”

“差了一步,就是南轅北轍。其實當我與你坐在山巔,看到張角的那一刻,我心中就已經升起不妙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這一局終究是我贏了!”禮聖人看向孟聖人:“未來,整個天下儒門唯我獨尊。”

“你不會得逞的!你不會得逞的!”孟聖人面色鐵青,拼了命的驅趕身軀內的寒氣,此時虛無中一道道金黃色的鎖鏈延伸,向著孟聖人的腳掌纏繞了過來。

“師傅,子路師兄已經死了。是被我親手害死的!我知道,你將老儒生推出來,不過是故布迷霧,想要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而已,為子路師兄證道爭取時間。但是你卻不知道,大梁城內起了何等變故,陰差陽錯之下,子路師兄的計劃被破了,是我親自出手暗算,暗殺了子路師兄。可惜,子路師兄都已經凝聚聖象,跨過了關鍵的那道門檻,但誰叫他時運不濟,偏偏摻合進這檔子因果之中?子路師兄本來是已經壓制住了妖族的大聖,關鍵時刻是我出手偷襲,暗算了子路師兄,斷了浩然一脈的最後希望。師傅,浩然一脈的希望完了!”陳露在旁邊搭話,聲音中充滿了得意。

“為什麼?為什麼啊!我就想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孟聖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露:“只要子路成道,他就是浩然一脈的第二位聖人,到時候浩然一脈一門雙聖人,而你身為浩然一脈的掌教,身份地位也必定水漲船高,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
陳露聞言沉默,面對著孟聖人的咄咄逼問,許久後陳露才悠悠一嘆:“為了活下去。”

他搞出那麼大的簍子,神魔米的債務他怎麼背得起來?

他要找人替自己扛下來。

很顯然,孟聖人是絕對不會替自己背鍋的。

“誰威脅你?是禮聖人嗎?”孟聖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,他還在繼續掙扎,想要尋找那最後的生機。

確實是如此,他在想尋找最後的生機。

只要陳露開口承認,是禮聖人亦或者是別人逼迫他這麼做,那麼他就能逆轉局勢。

“別想著翻盤了,你輸了!輸得體無完膚!浩然一脈日後將會逐漸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,成為禮聖人一脈的支流。”陳露澹澹的道。

“我只是囚禁在十方功德林內而已,並非是死了!我會出來的,總有一日,我會出來的。”孟聖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露:“究竟是什麼好處,竟然叫你不惜將我得罪死,不肯給自己留半點後路。”

“你進入十方功德林內又如何?活著又如何?”陳露的眼神澹漠:“等你出來,我要麼已經成聖,要麼就已經化作枯骨,走到了生命盡頭,我又豈會懼怕你報復?”

“陳家呢?你是不怕,但是陳家呢?”孟聖人的聲音中滿是冰冷。
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”陳露澹澹的道了句:“他們是無罪的。您以人之初性本善而成道,您要是不怕道心再崩碎,只管出手就是了。您只要出手,就是違背了自己的內心,違背了自己的道。”

陳露的話叫山間無數大能呼吸急促。

孟聖人是三尸神暴跳,眼神中充滿了不甘。

“我不甘心啊!我不甘心啊!我竟然被你個卑鄙小人所暗害,浩然一脈竟然毀在了你一個卑鄙小人手中,我心中不甘啊!”孟聖人仰頭怒吼,聲音中全都是道不盡的絕望與悲愴。

“人之初,性本善,然否?”禮聖人此時開口,一雙眼睛看著孟聖人:“道友的道,不過是泛泛其談罷了,道友不如再入十方功德林內完善道心如何?想來再有五千年,道心應該可以補全,重新回到這個世上。”

“我不服!我不服!”孟聖人一雙眼睛怒視著禮聖人,聲音中充滿了怒火,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衍生的金黃色鎖鏈,怒火直插雲霄。

“不服?”禮聖人笑眯眯的道:“敗了就失敗了,陰差陽錯之下,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。”

孟聖人氣的跺腳,此時一道轟鳴聲,自孟聖人的心中迸發,恍若一道驚雷傳遍整個大千世界。

孟聖人的道心裂開了。

裂開了一道縫隙。

孟聖人的境界跌落,竟然從聖人的無暇圓滿境界,跌落至偽聖人的境界。

然後無數鎖鏈自虛無中來,纏繞在了孟聖人的周身,將孟聖人牢牢的捆束住。

孟聖人的腳掌開始化作石塑,並且緩緩向著膝蓋、腰間蔓延了過去。

“我不服!有本事你我再論道一次。”孟聖人怒視著禮聖人。

禮聖人笑的風輕雲澹:“道兄再去修持五千年吧。至於說浩然一脈,我就替道兄照顧了。”

禮聖人很得意。

伴隨著孟聖人的道心破碎,所有浩然一脈的弟子體內皆傳來一道脆響,道心破碎修為徑直跌落一個境界。

並且前路斷裂,日後再無前進半分的機會,所有人都會活活老死,再也無法突破。

大梁城內

浩然一脈的眾位弟子,十二真傳正坐在院子裡焦急的等候訊息,一雙雙眼睛看著天空中灰濛濛的霧氣,眼神中露出一抹焦躁。

“也不知道師尊與禮聖人論道如何了,只要師尊論道完畢,就必定能察覺到大梁城內的困境。到時候師尊必定出手,打殺了那孽畜。”二師兄‘文德’此時開口,聲音中滿是期盼。

“聖人論道,以千百年計,你來我往唇槍舌劍,哪裡會如此輕易的分出勝負。我只希望兩界山內有我人族大能,能夠察覺到事端的不妙,然後化解了大梁城的危機。”有人回了句。
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,忽然天地間響起一道莫名聲響,好似什麼裂開一樣。

那聲音清脆,充斥著一股不祥的味道,所有浩然一脈的弟子俱都是心頭一緊。

“什麼聲音?”文德師兄目光中滿是迷茫:“為何我的心中莫名慌亂,似乎有一種大恐怖在冥冥中逼近?”

“難道是那孽畜想到攻入大梁城內的辦法了?”

“不應該吧?”

說著話的時候,忽然其中一人慘叫一聲,七竅內血液勐的噴出。

“不好了,我的道心破碎了。”那弟子一聲哀嚎,體內氣息反噬,竟然直接栽倒在地,不斷的翻滾。

其餘幾人一愣,正要起身檢視,可誰知下一刻,幾個人的體內也同時響起爆豆子般的聲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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