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尊獲得了專門對付我的寶物,那光明珠不必說了,那「大威天龍十方功德無量增幅千倍接收器」我卻必須要獲得。」心猿眼睛放光:「我要是有了此寶,就能快速脫胎成熟,化作寄託眾生心中的魔主,自此後眾生不滅,我將不死。到那時就算西方佛老親自降臨,面對我也要退避三舍。」
說完話心猿身形一晃,化作一道黃煙扎入了地面。
小院內
崔漁與虞手忙腳亂的收拾烤架,二人對視一眼,虞發出一縷疑問:「你確定那心猿會上鉤?」
「試一試。那心猿不過是三五歲小孩的智慧,安心等候就是。」崔漁同樣回應一個少安母躁的眼神。
就在此時,地上忽然一股黃菸捲起,接著一隻石頭手掌從地底鑽出,一把將那緊箍拿在手中,然後整個身軀從石頭內跳出:
「哈哈哈,這「大威天龍十方功德無量增幅千倍接收器」屬於我了。本尊,你苦苦煉製的神器,從今日起就歸我了。」
一道猖狂的笑聲響起,只見石頭拿著緊箍咒,身子上裂開一道口子,話語從口子中噴出。
「他會說話?」崔漁愣住。
一塊石頭怎麼會說話?
「哼,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,我一日修行,遍抵得上爾等凡夫俗子十日道行。我沒有瓶頸,只要源源不斷的汲取眾生念頭,實力就可以瘋狂增長無限暴增。要是有足夠的七情六慾之念,就算明日飛昇也是尋常。」石頭得意一笑,手中擺弄著緊箍咒:
「愚蠢的本尊,愚蠢的女人,如此至寶怎麼能隨意給人觀看?又怎麼能隨意的放在地上?哈哈哈,卻是天助我也,此寶屬於我了。」
「只要戴上這「大威天龍十方功德無量增幅千倍接收器」,我就有實力吞了你,取代你的身份活在世上,到那時我就是真真正正的活過來,成為這世上最大的魔主。」此時的心猿說不出的得意。
「阻止他。」崔漁給虞使了個眼色,然後二人齊齊向心猿撲過來。
「哈哈哈!晚了!太遲了!」心猿看著撲過來的二人,露出一抹輕蔑笑容,下一刻將緊箍舉到頭頂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戴在了頭上。
看到心猿竟然如自己心中預測的劇本一樣,毫無心計的將緊箍咒戴在頭上,崔漁心中鬆了一口氣,然後腳步頓住,嘴角裂開一道縫隙。
一旁的虞也是停下腳步,看向叫囂的心猿,目光偏轉落在崔漁身上。
「哈哈哈,我乃魔主,九天十地唯我獨尊。諸天無量神佛之偉力加持於我身,我將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。」心猿仰天狂笑:
「崔漁,今日我就要吞了你,取代你的身份、命格潛伏於人世之中,你還有何話可說?死到臨頭,可還有遺言?」
「孽障,死到臨頭還敢囂張?」崔漁得意的看著心猿:「你中計了。」
「中計了?」心猿聞言一愣。
就在其說話的功夫,緊箍咒落肉生根,竟然滲透入青石內,消失不見了總計。
「混賬!你敢騙我!」心猿察覺到了不妙,連忙伸手去摸頭上金箍,可哪裡還有金箍的影子?
「跑!」心猿也不傻,他只是單純而已,聽聞崔漁的話,已經察覺到了眼前都是騙局。
眼見著心猿要化作黃煙遁地,虞在旁邊連忙招呼了聲:「大哥,這廝想要逃走。」
「逃走?往哪裡逃?」崔漁一聲嗤笑,接著雙手掐訣,口中開始唸誦咒語。
催動緊箍咒的咒語喚做《定心真言》,全篇共計八十一個字,崔漁口中唸誦咒語,只聽得「哎幼」一聲,那空中黃煙散落,化作一塊頑石,不斷在地上翻滾,雙手死死抱住身子:「痛!痛!痛!痛煞我也!」
虧是心猿此時化身頑石,否則必然不知道是什麼表情。
伴隨定心真言念動,頑石不斷翻滾,口中痛呼不斷。
痛!是真的痛!
不但心猿痛,崔漁也痛!
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痛!
崔漁就是心猿,心猿就是崔漁,二者一體,心猿是崔漁心中的雜念而已。
亦或者稱之為崔漁身外身!
心猿痛,自然也疼在崔漁心間。
唯有切身體會到那等痛,才會知道是如何的痛!
不過此時就是馴服心猿的關鍵時刻,萬不可膽怯心虛,叫對方看出自己破綻,崔漁強忍著疼痛又唸了三遍,這三遍簡直渡日如年,方才停下咒訣:
「孽障,你可認罪?可願在我身邊修行?」
「是你!是你這廝使壞暗算我!」心猿從地上爬起,石頭上演化出兩隻大眼睛,怒視著崔漁。
見到對方怒氣沖霄,崔漁還要掐訣,心猿連忙道:「莫要念了!莫要念了!我在不與你為難了!再不敢放肆。」
「果然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絕不敢在放肆。」心猿連忙道。
崔漁滿意點點頭:「既然如此,你就在我身邊好生修行就是。」
說到這裡崔漁露出一抹得意笑容:管你什麼邪魔外道,還不是要喝老子洗腳水?
「本尊,你太陰險了!」心猿化作石頭,大眼睛盯著崔漁,罵罵咧咧的道:「世人都說心猿狡詐,可你比心魔還要狡詐千萬倍。心魔你都騙,你還是人嗎?」
崔漁得意一笑:「和爾等邪魔外道講什麼道義,不比你等更邪惡、陰險,如何降魔衛道?」
崔漁一撩衣袍,心猿青石化作一道煙,直接落在了崔漁的屁股下,將椅子給推開,崔漁直接一屁股坐在石臺上。
「我有件事要問你,你為何在此地能施展手段?難道就不怕時間之力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主人,石頭過了千百年,不還依舊是石頭?這瀰漫在空氣中的禁忌之力,卻影響不到我。」心猿得意一笑。
一旁虞看到心猿把自己身體去給崔漁當凳子的舔狗模樣,笑著打趣:「這廝不愧是心魔,陰險狡詐之輩,最是不要臉,討好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厲害。」
「呸,你個壞女人,合起夥來害我,絕不是好東西。」心魔對著崔漁道:「本尊,這麼陰險狡詐的女人,絕不能要!」
「莫要吵了。」崔漁拍了坐下青石一巴掌:「今日我先與你說一件事,你日後絕不許叫我本尊。」
「不叫本尊叫什麼?難道你喜歡別人叫你主人?你就是我我就是你,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,你又何必在嘴皮子上佔我便宜?不過主人你既然喜歡聽,叫你主人也無妨。」心猿賤兮兮的道。
崔漁聞言眉頭一皺:「你這腦子也不想想,你叫我主人、本尊,日後你在外面惹出禍事,豈不是要牽連到我?」
「主人你的意思是,日後允許我自己出去玩?」心猿抓住的重點似乎又些不一樣。
「嗯????」崔漁拉長音。
「那我叫你什麼?」心猿壓低嗓子。
崔漁略作沉思,然後目光掃過院子,落在了虞的身上:「不如你叫我狗賊!」
「狗賊?」虞在旁邊愣住。
坐下心猿更是笑出了豬聲:「狗賊好!狗賊好!就叫狗賊了。」
心裡暗自道「這個大傻子,我還從未聽聞世上有人主動要求別人叫自己狗賊的呢。」。
「你這蠢貨知道什麼?你叫我狗賊,咱倆在外人面前勢如水火,外人是絕不會將你我想到一處。只會將咱們當成敵人!你想一想,萬一以後
咱們遇上解決不了的大敵,趁機暗算一下……」崔漁得意的撫摸著下巴。
心猿不笑了,整個人再也笑不出來了,一雙滴熘熘的大眼睛不斷亂轉:「學到了!他孃的,今日可算開了眼。不愧是能將我化形而出的本尊,我這一身的智慧、陰謀詭計都來自於他。他的智慧都演化出心魔了,我竟然還敢小瞧他,這次的虧真的是不冤!權就當攢個教訓,以後再想辦法翻盤。」
一旁虞的下巴也差點落在地上,同時心中也在敬佩崔漁的深謀遠慮。
虞切割下一塊烤肉遞給崔漁,崔漁不緊不慢的吃著烤肉問了句:「你都有些什麼本事?」
「我本身就是你的一縷念頭,念頭無形無相不死不滅,只要你不死,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殺的死我。不死不滅算不算是本事?」心猿道。
「算!當然算!」崔漁點點頭。
「我又借石頭化形,得了一點天書的力量,掌握了一點天生神通,可以遁地無蹤一去百里。又可以汲取大地之力壯大自己,算不算是本事?」心猿又問了句。
「算!」崔漁點點頭:「這本事著實不錯,逆天至極。」
遁地術不論在哪個世界,都是最逆天的本事之一。
「還有嗎?」崔漁問了句。
「還有就是我心魔的本事了。吸取七情六慾以及眾生的雜念為養分,可以無限制的壯大自己。我還能操控眾生情緒,一點念頭寄託於眾生心中。」心猿看著崔漁:「然後就沒了。沒有蛻變為魔主之前,我的本事其實也是有限。唯有蛻變為魔主,那個時候我才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。」
崔漁端坐在石臺上若有所思。
「大哥,他沒說實話。」一旁虞補刀,目光灼灼的看著心猿。
「小惡婆,大爺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,最好不要多管閒事。」心猿惡狠狠的威脅著他。
「還有什麼本事?」崔漁懶得理會心猿,對方都被緊箍咒鎮壓了,還能翻天不成?
「地上的石頭,根本就不是他的本體,只是他的魔胎寄宿之物罷了。那魔胎隱匿於青石之中,只要魔胎寄宿於某物,便可獲得某物的本源法則,解析出神通。」虞在旁邊揭穿了心猿老底:
「師傅說過,心猿溶於土石,獲得遁地術、大小如意之術,乃至於大成後法天象地、搬山倒海。若溶於水,則可掌握與水有關的神通。溶於火,可掌握於火有關的神通。魔無本象,一切都是皮囊,萬物皆可拋棄。天魔本質無形無相,寄託於眾生、天地萬物之中,不論是寄託什麼,都會解析對方根本法則,然後掌握對方的神通手段,最後取而代之,將對方化作養料。」
崔漁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坐下青石不再言語。
「你既然託身於我,當知道陳家吧?」崔漁一邊吃著烤肉,一邊不緊不慢的問了句。
「當然知道,你要問什麼?」心魔說到這裡,情緒忽然激動,整個人語氣高昂起來:「你不會是想要搞事情吧?你要是想搞事情就和我說啊!我最拿手了!」
「替我去搞清楚陳家底細。還有,五行武館的石龍,你要有時間,替我去監視一下。」崔漁吩咐了句。
「好好好!這才是我的好本尊,我最喜歡搞事情了!平凡庸俗的人生,絕不是我們的人生!我們的人生就是搞事!搞事!禍亂天下!」說完話直接鑽到地底,崔漁整個人直接四腳朝天坐空,氣的嘴角都不斷在抽搐。
「大哥要對陳家與德隆武館動手?」虞童孔一縮。
「只是查查底細而已,看看有沒有機會借刀殺人。」崔漁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:「很多事情,我暫時還沒有想明白,沒有考慮清楚其中的因果關係。就像是德隆武館,絕不該有對付我的理由才對。」
崔漁覺得,自己眼下有三件必須要儘快解決的事情,第一就是陳家。第二就是德隆武館。第三就是神力的恢復。
想要回復神力,不能單靠詭異侵襲。
其實回覆神力最快的辦法就是掌握練氣術!
練氣術吐納日月精華,可以轉化為體內神血的養分。
還有地下石窟,已經被自己給擼禿了,高臺上的真相就在眼前,他要做的就是鑿開一條通往高臺的路,去看看高臺上的真相,那高臺上究竟藏匿著什麼。
真的是傳說中的神魔嗎?
傳說中的神魔是什麼樣?竟然能席捲九州大地?
神魔的偉力,怕是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。
關於太古之前的傳說,似乎在自己的眼前很快就要揭開了。
「該去聽經了。」想到這裡崔漁將最後一口烤肉塞到嘴裡。
「你不是已經鎮壓了心魔嗎?」虞愣住。
又要搞什麼東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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