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哪個男人能拒絕？
尤其人家已經率先幫他寬衣解帶。
木建章嘴巴都快裂到耳根處了。
衣服還沒有脫完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兩人躺在了床上。
也就是木建章年輕，腰好，直接戰到了天亮。
該忙碌了。
在兩人的伺候下，木建章穿好衣服，便要離開。
“公子，你這就要離開嗎？”
姜素娥擋住了木建章。
“肯定離開啊。”
木建章解釋道：“我得回家跟家人商量一番幽夢的事情，唯有他們幫忙，才能徹底解決。”
“否則，單靠我一個人的話，會比較麻煩。”
“萬一時間拖的有點久，幽夢的父親可能就被問斬了。”
“那能把銀子交一下嗎？”
姜素娥說：“小女子是主動來這邊伺候的公子，可以不收銀子。”
“但今日是小琴第一次接客，若拿不到銀子，媽媽桑絕對不會輕饒她。”
“多少？”
木建章問。
“這個就要看公子是打算讓幽夢繼續接客呢？還是打算為她贖身，讓她以後都跟著公子，伺候公子？”
姜素娥道。
“有什麼講究？”
“讓幽夢繼續接客，只需要拿出二十兩銀子便夠了。”
“若是想為幽夢贖身，恐怕至少也得五百兩銀子。”
“公子，昨晚你也看到了，小琴的身子還是乾淨的，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玉臂被千人枕，香唇被萬人嘗嗎？”
“不想。”
木建章如實道。
嘗過幽夢的滋味，到現在木建章還有些留戀呢。
比他在京城天下第一樓品嚐的姑娘還要玄妙。
怎捨得讓她被旁人玷汙？
更何況，木建章在心中已經把幽夢當成自己的女人了。
畢竟以後還要指著她為自己賺銀子，包裝香皂呢。
被旁人玷汙，以後自己還怎麼下嘴？
他堂堂太子太傅的少爺，豈能娶一個不乾淨的女子？
哪怕當小妾，她也不夠資格。
但，五百兩銀子？
去哪裡搞？
別說五百兩了，他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，都湊不出來一兩銀子。
僅剩下幾塊香皂。
香皂？
木建章眼珠子轉動一下，苦澀道：“小娥姐，本少這次出門比較急，帶的銀子不夠，你看能不能用別的東西來代替呢？”
嗯？
姜素娥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。
之前她就猜測，這傢伙有些不太靠譜。
哪個男人來勾欄瓦舍不是尋花問柳，好好享受的呢？
誰又願意去招惹是非？
偏偏木建章幹了。
還答應幫幽夢家父平反，為他們秦家正名。
甚至不惜因此得罪錢家，得罪官府。
所以在姜素娥眼中，木建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。
不但要騙幽夢的身子，還要騙銀子，打算白白睡她們。
之所以主動為木建章寬衣解帶，也是不想讓幽夢失望，想幫助她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。
否則的話，秦如海會被砍了腦袋，一輩子含冤。
幽夢也會被困在勾欄，成為男人的玩物。
此時聽到木建章的話，更加確信了她心中的猜想。
已經打算叫龜公出面，打斷木建章的狗腿，狠狠教訓他一頓。
只是還不等她開口呢，幽夢卻問道：“敢問公子打算拿什麼東西來替代呢？”
“香皂。”
木建章拿出來一塊香皂道：“你們可能不知道香皂是什麼。”
“本少來給你們解釋……”
幽夢打算洗耳恭聽。
姜素娥卻驚喜道：“香皂？竟然是香皂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
說話之間，她已經把木建章手中的香皂給奪了回來。
那是一個木盒子，外面寫著精緻香皂，下面有一行小字，寫著西坪村出品。
姜素娥一眼掃過，直接就給唸了出來。
開啟盒子，就看到裡面躺著一塊香皂，更加驚喜道：“竟然真的是西坪村的香皂。”
“小娥姐，香皂是什麼東西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呢？”
幽夢弱弱的問。
“香皂是西坪村製作出來的。”
姜素娥說：“這東西能洗手，洗臉，洗澡，能讓人變白。”
“尤其是配上一些花瓣洗澡的時候，能讓我們身上時時刻刻都帶著一股子幽香。”
“就是價格太高了，一塊香皂價值兩千兩銀子呢。”
“也就是京城那些達官貴人能買得起，像我們這種人，一輩子恐怕都無法享用一塊。”
一句話，不但解釋了香皂的用途，來源。
更點名了木建章的身份。
京城的富家少爺。
否則的話，誰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價值兩千兩銀子一塊的香皂呢？
幽夢臉上也露出了喜色。
有京城的人幫忙，她父親有救了。
“這個能抵債嗎？”
木建章也沒有想到在小小的勾欄竟然碰到識貨者。
“能，太能了。”
姜素娥興奮道：“我們家媽媽自從聽說香皂的好處之後，就特別希望能擁有一塊。”
“曾經出五千兩銀子打算購買一塊。”
“可惜香皂太搶手，媽媽想盡辦法，也僅僅是用過一次，根本就買不到。”
“你拿這一塊香皂給媽媽，小女子相信，她肯定會好好對待幽夢。”
“嗯？”
這次輪到木建章意外了。
“香皂在揚州也這麼搶手？”
木建章疑惑道：“為何本少在這邊售賣的時候，無人問津呢？”
“公子售賣香皂？”
姜素娥抓住了重點，問道：“手中有多少塊？”
“不多，九十多塊吧。”
木建章說。
額！
在場的兩人直接石化。
都是知書達禮之人，多少懂一些算籌之道。
一塊香皂最低價值兩千兩銀子，那九十多塊，幾乎是百塊，其價值得有二十萬兩銀子啊。
二十萬兩銀子有多少？
兩人沒有具體的概念。
但以幽夢的夜價來計算，每晚是二十兩銀子，需要一萬個晚上。
三十年才差不多掙夠那麼多銀子。
關鍵眼下年輕，夜價比較高。
十年之後，人老珠黃，還能掙那麼多嗎？
而且，這二十兩銀子，大頭都在媽媽手中，真正落到幽夢口袋裡面恐怕還不足一兩銀子。
換句話說，窮幽夢一生，都無法賺這麼多銀子。
“公子，要不小女子幫你賣香皂吧？”
姜素娥發現了商機，主動請纓道：“賣出去一塊香皂，公子只需要給奴家十兩銀子就好。”
“不管賣了多少銀子，盡皆歸公子所有。”
木建章心動了。
有人幫自己賣香皂，還是以兩千兩銀子一塊售賣出去。
那他得賺多少銀子啊？
但木建章也清楚，勾欄的女子最是無情。
出了這個門，她就能不認賬。
所以反問道：“本少憑什麼相信你？”
“憑……”
姜素娥說不出話來。
自己不過是個風塵女子，有什麼資格幫堂堂京城大少爺賣香皂呢？
“公子，奴家為小娥姐擔保。”
幽夢站出來道：“奴家知道公子在擔心什麼，不就是怕小娥姐拿了香皂不給你銀子嗎？”
“公子可以一塊一塊的提供香皂。”
“或者是小娥姐聯絡到了買家，由公子出面賣香皂，所得銀兩，分小娥姐十兩就行。”
“這個主意不錯。”
木建章點頭答應下來，“既如此，你們兩個就一起幫本少賣香皂吧。”
“但凡賣出去一塊，本少可以給你們二十兩銀子。”
“這一塊就當作嘗試。”
“能賣出去，咱們再談以後的事情。”
“賣不出去，本少也不會怪你們。”
“現在本少要回家，跟家人商討一下，看看如何救幽夢的父親。”
“你們也多琢磨琢磨如何把香皂賣出去吧？”
說完，木建章留下香皂就轉身離開。
姜素娥和幽夢均未阻攔，兩人看著香皂，臉上都露出了喜色，甚至是激動。
一塊香皂賺二十兩銀子。
一百塊，那就是兩千兩銀子啊。
足夠贖身，並且還能結餘不少銀子，讓她們當個良人，後半生也能衣食無憂。
兩人再次看向門外，僅能看到木建章的背影。
高大威猛。
像靠山一般，讓兩人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