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波東部的五連客讓火箭的眾將都十分的疲憊。
飛機上的範禿都來不及休息，跟著助教一起整理著活塞隊的資料。
小范甘迪和拉里布朗都是現役有名的學院派教練，都推崇防守的他們深知彼此的難纏。
活塞和火箭此時戰績持平，場均得分都在90分左右，同時對手的場均得分也都在90分以下。
兩個球隊就像是布隆遇上了盾山，很難想象這兩個球隊在一起會打出怎樣醜陋的比賽。
而在賽前兩隊教練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內線。
“姚，這場比賽我們需要你增加出手，跟上一場在紐約的比賽一樣，我們需要將你提到中距離來到進行進攻，儘量把大本和坎貝爾拉出來。無論是本還是坎貝爾他們雖然對你有體型上的劣勢，但他們的力量並不弱，在一開始的的時候不要去消耗過多的體力跟他們在內線肉搏。”
“防守端你要注意和你一屆的那個土耳其人奧庫，他在活塞雖然更多是替補，但他在中距離有著不輸給你的手感，本和坎貝爾都沒什麼持球能力，你只要注意他們的空切就好了。”
小范甘迪說著還用目光掃視了一眼弗朗西斯和莫布里。
弗老大和老貓都聳了聳肩，他們知道小范甘迪的意思。
但是想多給姚明傳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賽季開始火箭就嘗試過外線給姚明吊球的戰術，但是效果並不好，一個是他們傳球技術不是玩不來那些花的，另一個則是姚明目標太大。
如果傳球難傳也就罷了，姚明的單打殺傷力也沒有達到巔峰，效率還沒有以後的恐怖。
姚明現在的體重已經增重到了NBA前三的水平（奧尼爾第一，迪奧普第二）但是他還沒有完全學會運用自己的身體優勢，尤其是很多卡位和轉身的時候，姚明此時的對抗還不夠穩定。
在中距離接球是最近火箭才研究出來的戰術，從這一波東部客場的比賽情況來看，效果還不錯。
而在活塞，大本和奧庫也成了拉里布朗佈置的重點。
莫聞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麼想的，不讓奧庫或者坎貝爾去防大姚，反而讓差不多隻有2米03的大本去防。
大姚那報226甚至都感覺矮了的身高那是大本能吃得消的嗎？
···
火箭賽程不是毫無人性的客場背靠背，莫聞也能夠找了個時間把酒店的大姚小聚了一下。
面對這個比自己整整高一頭的巨人，莫聞也體驗到了久違的仰著頭說話的感覺。
“看不出來小莫，你比照片上帥多了。”
“過獎過獎，姚哥你也不差好吧，聽說你的球衣都漲價一小半了，我還指著比賽後你送我一件嗯。”
“你小子···行，你這性格在醜國混得開。”
姚明展顏一笑，他還是很樂意能見到莫聞開朗的樣子。
“我還以為你一直上不了場是不是性格靦腆了點，沒想到你這比電話裡還能說。”
開車的莫聞搖了搖頭。
“我們隊的教練你還沒聽說過嗎，他就一古板的倔老頭，他看不上的人，哪怕是有能力也上不了場。今年隊裡選的那個榜眼能力不差，就因為防守一般就一直上不了場，他可比我慘多了。”
“那你下場比賽能不能上？”大姚問道。
“託姚哥你的福，我們總經理跟那老頭商量了，下場比賽一定會給我幾分鐘的上場表現，他們倒是不算太蠢。”
“能上場就行，小薛被那個部門卡主了來不了，大致今年被裁了還在找球隊，大巴11月就回CBA了，本來華夏球員這賽季能在NBA湊上一個球隊的人數，結果就剩咱倆了。”大姚感嘆著，
賽季開始的華夏媒體那叫一個暢想未來。
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，在NBA混，還這沒那麼簡單容易。
“話說你平時在隊內也這麼不客氣嗎，我記得你季前賽的時候表現也不錯，怎麼到最近才能出場了？”
“我說我把隊內的幾個老傢伙給揍了，你信嗎？”莫聞輕笑著說道。
“不——，誒嘶——，你說什麼？你被老球員揍了，還是你把老球員揍了？”大姚因為驚訝探起身來，一不小心還撞到了車頂。
“當然是‘把’了，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，就是我平常防守比較認真，有幾個老傢伙玩不起就急眼，我沒就只能以德服人了唄。”莫聞彷彿真的在說一件小事。
“臥槽，你膽子這麼大？等等，你剛才說是幾個老球員是嗎，你一個打幾個？”
莫聞聳了聳肩，表示肯定。
“醜國佬就不會打架，他們就會揮那王八拳，看著一身肌肉，實際上捱上一拳都能嚎半天，大巴要是找個由頭跟這邊的球員打上那麼一場，也不會現在就回去。”
“等等，你說的是打拳還是打籃球我怎麼分不清楚了，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。”
姚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莫聞重新整理了。
“姚哥你待了一年還沒看出來嗎，國際球員尤其是皮不黑的在醜國人眼裡就是軟，你就得跟他們做過幾場，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他們才會對你改觀。”
莫聞有意的在向大姚灌輸著後世已經爛大街的結論。
“你看奧尼爾，巴克利，奧拉朱旺，羅德曼，馬龍，哪一個不是打完架才承受得住硬漢的名頭，一般的內線也沒人敢在他們頭上扎刺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這理論讓國內媒體球迷們聽到不得炸鍋了，你這隊裡的事也記得別跟那些媒體說，尤其是國內的媒體，還指不定怎麼編排你。”
大姚苦笑著擺了擺手，他知道莫聞說的是什麼意思。他不是沒有脾氣，只是身上掛著太多人的目光，擔子太重，沒有任性的資本。
而且他也確實沒有什麼打架經驗。
“放心，我這一身本事也就跟你說說，在沒打出成績之前，我才不會過多的接觸那些媒體，沒意思。”
來到一家中餐館前，莫聞踩了剎車。
這是一家嶺南華僑開的菜館，主廚來美國十幾年了還沒丟了中餐的手藝。
可惜大姚增重後也搞出來了高血壓，所以這頓飯點的都比較清淡。
兩人後面聊天除了一些在醜國的見聞，就是關於後面華夏男籃的事情。
男籃現在還沒對莫聞發出邀請，不過考慮到確定名單得到明年四五月份了，這個事也不是很急。
一頓飯過後兩人再見就是第二天比賽了。
當晚，已經發出七八個記者證的杜馬斯又一次找上了拉里布朗。
這一波華夏媒體的流量，活塞一定要恰。
拉里布朗也只能無奈的保證會給莫聞上場的機會。
能當了32年主教練，他並不只是靠他在球場上的成績，人情世故，場外的事他也懂。
回到比賽。
比賽開始後，大姚略微起跳就爭到了球，拿到了球權的火箭還是熟悉的打法。
弗老大持球突破，吸引普林斯防守後分給空位的吉姆傑克遜，普林斯閃身回防給到了干擾。
投籃打鐵後，大本拿下籃板後籃球經過漢密爾頓中轉後又到了比盧普斯手上，看著面前的弗老大感覺機會不大就吊球給了大本，大本內線接球靠著姚明頂了兩下，感受到姚明晃動的腳步就是一個僵硬的翻身投籃。
籃球剛離開大本的手就被姚明豎起的胳膊給拍了下來。
“蓋的好！”
莫聞聽到了國語的歡呼，不過等他看過去的時候，那個興奮的華夏記者已經在周圍主場球迷的注視下恢復了冷靜。
奧本山宮殿可以說是有名的魔鬼主場，場內一半的觀眾都是黑人，黑人help黑人，在這裡為客場球隊歡呼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。
老貓眼疾手快搶到球后跟弗老大並行者往活塞的半場跑去，漢密爾頓和比盧普斯也沒有被甩開，莫布里把球扔到了空中，這時候的弗朗西斯還能起飛，硬頂著比盧普斯的拉扯，弗朗西斯把自己扔到了空中雙手接球砸籃成功。
不過這也是第一節唯一一次成功的快攻得分了。
兩個防守學院派的教練在場邊時不時的大吼成功讓比賽進入了0.75倍速。
看著大本用肩膀努力拱著姚明腰子的場景，莫聞沒蚌住，差點笑出聲來。
比賽的醜陋程度除了跟強硬的防守息息相關，也跟著兩個教練簡單的進攻戰術脫不開關係。
拉里布朗好歹能把一些簡單的進攻戰術佈置明白，像是底線穿插，交叉掩護的戰術也有拿得出手的東西，範禿的進攻戰術那就是概念大於實際，說完打法，讓球員自己看著發揮。
打完第一節，活塞19：20火箭。
姚明在大本的防守下打的還不錯，出場9分鐘5投3中，還拿下了2個籃板。但讓華夏記者期待的德比交手卻沒有發生。
“那個叫科利斯的球員看著防守也不行啊，讓傑克遜都投了2個三分了，拉里教練不是說挺講究防守的嗎，這不換人。”
蘇群舉著相機，看著下排還穿著訓練服的莫聞對這場比賽有點失望了。
“別急，等等，這些老教練用人都比較···謹慎，我看著第二節中間，小莫差不多就該上場了。”張衛平分析道。
果然，第二節打了沒多久，拉里布朗就讓莫聞換下了訓練服在場邊熱身起來。
隨著在一次暫停中裁判打出換人的手勢後。
場邊的華夏媒體激動地舉起了相機對準了球場。
莫聞走到了場上，跟對側的姚明打起了招呼。
“嘿，姚哥，一會輕點？”
“滾一邊去，我可不會放水，想進國家隊一會就給我好好幹，你要能在我頭上拿下十分，回去我都敢讓楠哥給你打替補！”大姚拍了一下莫聞的手，打趣的說道。
“吹牛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在國家隊你的地位還不如在火箭隊內高呢。”
莫聞毫不猶豫點破了大姚的虎皮，國籃雖然不比國足講資歷到完全不看實力的程度，但多少也是個江湖，他可是記得明年奧運國籃內就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你·····行，打完比賽別跑！”
大姚摸了摸自己的肘子，他覺得有必要讓莫聞見識一下真正國籃球員的戰鬥力。
·····
“那個是你的同胞，實力很強嗎？”弗朗西斯看著大姚和莫聞親切的問候，湊到了大姚旁邊問道。
“呃，他說他很強，能打勒布朗的那種。”姚明壞壞一笑，把昨天聽莫聞飯桌上吹的牛搬了過來。
“能打勒布朗？他？！”弗朗西斯和湊巧過來聽到的莫布里都瞪大了眼，旋即他們看到大姚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也明白過來。
“可以可以，一會我就試試你這能打勒布朗的新秀同胞是什麼成色，嘿嘿。”
弗朗西斯一邊“蒼蠅搓手”，一邊露出了一個略顯猥瑣的笑容，莫布里跟著也點了點頭，同去同去。
······
莫聞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大姚給陰了，自己本來就想著上場打打醬油露露臉，不知道怎麼卻成了火箭球員集火的物件。
弗老大和老貓輪流用擋拆來錯位打他這個點。
這倆人都是速度極快的那種球員，而且他們還不像是勒布朗一樣沒什麼經驗。
防守他們耗費體力更多不說，效果也不是很好。
當然這個不是很好是在莫聞自己看來，而在其他人眼裡，莫聞這防守已經相當可以了。
弗朗西斯面對莫聞幾次crossover都沒能將他甩開，貼身的旋轉小陀螺在莫聞面前不能說不管用，主要是腰子受不了。
給那個華夏人機會他是真下黑手啊。那指頭不是戳，就是捏，就是抓，反正不負點傷別想過去。
勉勉強強頂著莫聞打到籃下也沒了速度，拉不開距離，沒有速度，比個子還矮，這也沒法硬著出手啊。
老貓倒是有一手中距離急停出手莫聞不好防守，但是莫聞也靠著經驗能給到封眼乾擾。
弗老大也是有脾氣的，被莫聞小動作搞了幾次心態後，在爭搶前場籃板的時候，他就看準時機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尊重的華夏人。
黑肘剛戳到莫聞的腰上，弗老大還沒感覺肘子跟肉觸碰多久，莫聞就和觸了電一樣在空中扭身閃開。
然後已經搶到了籃板的莫聞就故意把搶到的籃球移到他的腦袋上方，做出了爭搶籃板的樣子，暗戳戳的給了他鎖骨一肘子。
“姚，你特麼別攔我，我要教訓教訓他，今天我就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。”
從地上爬起的弗老大想要跟莫聞真實的比劃比劃，卻被大姚一把抱住。
“別別別，別衝動史蒂夫（弗朗西斯）。”大姚連忙把弗朗西斯抱得更緊了。
“聽我說，他一個人就能打四個，真的打的那種！”姚明小聲的在弗朗西斯的耳邊說道。
弗朗西斯的揮舞的手臂在半空中沒了力氣，只剩動作。
“打四個，你確定。”弗朗西斯還在掙扎，不過下面的腳步的力量已經是在往後發力。
“我確定，但是我不能說。”大姚想了想，這已經是他能給弗朗西斯透露資訊的最多的資訊了。
弗朗西斯看著在裁判面前一臉無辜的莫聞，又看著在周圍明顯是看戲沒有過來幫忙的活塞球員。
用他勉強線上智商稍微思考了下就感覺到了不對。
已知1.莫聞跟活塞的球員互動看起來關係是不錯的樣子
2.那些黑人球員不可能不講義氣，拋下隊友看戲。
3.姚明說的話。
那麼求解——莫聞到底是什麼人。
新幾次哇一字莫西託次!
馬澤法克，活塞又找了個蘭比爾？
大姚說的他能打詹姆斯，難道是這個能打？